将窗户合上，扎眼的火光和呛人的烟雾便被隔绝在外。娅楠转头，艾汐正满脸苍白地靠在椅上，“我说你干了什么？跟快死了一样。”
艾汐瞄了她一眼，扯扯嘴角，“时空力撕扯的旧伤复发。”
“呵，你要是没干什么，会好端端的旧伤复发？”
“还不是处理你在画舫上打架被发现的烂摊子。”
“哼！”
娅楠不理，看着蔓延进来的火光，直接转移话题，“郑家上下几十余人已全被将死之人替换，在外面活得好好的。你不用担心郑泫那个怨灵来找你算账了。”
钱货两讫，买将死之人的命来代替，那帮怨灵也没什么可以挑的了。
“你还真是贴心啊！”
“别夸了，瘆得慌。”娅楠顿了顿，语气突然不屑起来，“不过你要这么被动挨打，没多少人看得起你。”
“太子下手虽快，我可没说过不还手。”
艾汐话音刚落，凭空就出现一团黑烟叫嚣起来，其中人影绰绰。
艾汐听着只觉得心烦，虚空一砸，面前的空气就像是被砸碎的玻璃，逐渐崩析。怨灵们拼命地撞着却完全被困在镜位之中，不能出来。
面对着叫嚣的怨灵们，艾汐手指一划，一个碎片里的怨灵在惨叫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叫嚣的怨灵瞬间安静了下来，艾汐的声音冷冽无比，“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之前答应你们，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这亡国的原因实在可惜而且可笑，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
此刻艾汐仿佛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一般，眼里没有任何情感，更准确地说是冷漠却又暗藏着一触即发的薄怒。
被这威压震慑，怨灵们瑟缩成一团，就连娅楠也是微愣，除了火焰烧灼的噼啪声，完全不敢有任何声音。
火光照映的蛇瞳随着艾汐的叹息渐渐隐去，“今后，我的行动不容尔等置喙，听见了吗？”
怨灵们只能颤栗地点点头。
碎片突然消失，怨灵也被放了出来，“记住！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能关你们一次就能灭你们第二次。”
“可以滚了！”
这四个字仿佛如同天籁，一抵达怨灵们的耳朵里，怨灵们就老老实实地散去返回艾汐的S级位面等候，再不敢跳出来插手。
“果然是欠打。”艾汐吐出一口浊气，脸色便更加苍白起来。
娅楠悠悠地靠了过来，“何苦呢？干嘛不直接解决他们，回去养养。”
艾汐闻言却是乜了她一眼，“背井离乡和国破家亡，哪样更加悲哀？”
娅楠沉默片刻，用魂力将火焰隔绝在外，闭眼躺下，“随你。”
昨夜，本来陷入安眠的京城，被一处火光惊动，短短时间火势已经蔓延了整整一条街，完全不给人救火的机会，就将那一条繁华的街道全部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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