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不解气咬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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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解气咬回来好不好

“阿夏咬我,我怎么不能咬你?”

他说的理直气壮,她竟然无从反驳了。

“没什么好气恼的,对你留了痕迹,礼尚往来而已。要不然,阿夏不解气,再咬回来好不好?”

“别说。”

尴尬窘迫的厉害,以夏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再说话。

贴着她掌心的唇,灼烫,言语有些模糊却不挡他继续说,“不用和你先生客气,若是阿夏觉得场合不对,我们可以……”

“闭嘴!”彻底恼了。

吻了吻她的掌心,见她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祁临寒只当她是泄愤了,明明见她早上就情绪不好的,她还想隐忍着。

生着病忍什么,还是小姑娘的样子学别人什么隐忍。他故意惹她,现下发泄出来多好。

“阿夏,换好了衣服出来。”将衣帽间的门关了,祁临寒长身倚在外,等着她。

以夏换衣服,有点慢。

祁临寒知道她身上有伤,不方便,在外面耐心等着。

睡裙退下,以夏透过衣帽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手臂上,和膝盖上的伤口,一处烫伤,一处玻璃刺伤,伤口都很深,不过好在现在伤口结了痂。

膝盖处留不留疤以夏不知道,但是手臂上的伤口是留定了的。

那么狰狞的蜿蜒在她近乎病态苍白的手臂上,像是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痛。

她不再是从前的苏以夏了。

以前的苏以夏,单纯,快乐,虽然幼年经历坎坷有伤害,但是那一切完全可以被温暖驱逐。她奢望不多,家里有父亲陪着,学校有之诺陪着,她的生活很简单,很满足。

现在的苏以夏,形容她除了麻木就还剩下麻木。被抛弃,被欺骗,被威胁,被强迫,好情绪被抹杀的无影无踪,坏情绪总能轻易将她萦绕。之前所有她崇奉的信条纷纷碎裂,现实和祁临寒给她上了残忍的一课,这世上有一种命运,叫做你的命运轻而易举的被别人掌控。

日子不是她想过的日子。

恋人不是她想要走完一生的人。

婚姻成了一纸被契约捆绑的可笑利益书。

所以,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苏以夏,现在这个心有郁结麻木宛若傀儡的人和以前的苏以夏相提并论,只会玷污了那个心思纯净的人。

一切的一切破碎不堪,不单单是遍体鳞伤的身,还有分崩离析的心。

她再也做不回自己,再也做不回。

英国,库姆堡,郊区庄园。

端了厨房女佣做的清淡的汤,安琳向二楼宁之诺的房间走去。

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

安琳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感觉不到里面的人回应,她才说了声,“我进来了。”

房间里很黑,虽然是白天,可因为窗帘被拉得死死地,所以显得光线特别的暗。

摸索着走到窗户旁,将窗帘用制动遥控器慢慢升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很好,随着窗帘慢慢升起,安琳眯着眼,本是挂笑的脸在看到宁之诺床头上悬挂的两幅画后面色变得瞬间煞白。

一个不稳,手里端着的汤摔在了地板上。

在寂静里发出可怕的回响。

床头悬挂着的血色曼珠沙华,那被诅咒了的恶魔之花,太狰狞也太吓人。

苏以夏,这是苏以夏画的那幅画。

明明她已经让佣人拿去丢了,怎么会又出现,怎么会?怎么会?

呼吸压抑,安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想尽一切办法割断宁之诺和苏以夏的关系,为什么总是割不断?

丢掉的画重新再现,而且还出现在宁之诺的房间里,这一切的发生多像是厄运,逃也逃不掉了。

“索亚!索亚!”

面色惊恐的看着宁之诺悬挂于床头上方的两幅画,安琳疯了一样怒吼着佣人的名字。

“怎么了安琳小姐?”

听到她的尖叫,索亚应声而来,看一向得体的安小姐如此惊慌失措有些不明所以。

“这画,这画不是丢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脸色苍白,背脊僵直,安琳指着墙上的画质问女仆的样子狰狞的厉害。

索亚吓了一大跳,忙战战兢兢地回应,“是,是那日丢画时被宁先生看到,他……他不让我们丢。”

“他不让?”安琳冷笑一声,她早该知道是这样的。

怒火,妒火都在烧,安琳伸手,想要去扯墙上的画,却发现那幅画被人镶了结实的画框,用了钢钉钉在墙壁上,想要拔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用足了力气,安琳还是扯不下来。

她发了狠,大力地扯画框,可到底是个女人,力气终归不够大,扯不下来只会让安琳更生气,嫉妒的火烧的更旺。

但是扯着扯着,她突然不扯了,因为安琳透过一旁的穿衣镜的镜子看到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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