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他的火气有些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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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他的火气有些没道理

可安琳看着苏以夏突然想要冷笑。

假的,全都是假的。

这个美好的少女,这个她心仪的少年心心念的少女,心思深沉,城府极深。

苏以夏心里住着恶魔。

宁之诺这样好的男子,身边怎么能站着这样一个心有城府的少女呢?

从那天起,安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惧怕苏以夏,不光是苏以夏这个人,还有她的画,她现在看了都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坐在宁之诺卧室的沙发上,现如今安琳看墙上的那两幅画,却又想冷笑。

苏以夏再有心思,再厉害,到底现在的宁之诺是和她分开了的。

现在陪伴宁之诺的是她,是她安琳!

曼珠沙华——彼岸花,确实是像极了他们两个人的。

安琳看着苏以夏画的油画,只觉得眩晕。

开在冥界三途河岸,与忘川彼岸接引之花。画面上绮丽之花如血,绚烂糜红,有花无叶。在昏暗的背景下,仿佛在黄泉路上铺成的血色地毯。像是祭奠,又像是怀恋,却笔笔渲染都露着绝望和不甘心。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这样的花与叶子的关系,多像,多像现在苏以夏和宁之诺。

生生相惜,却不得相见。

他们都画彼岸花,不过是想表达这样的牵绊。

悲伤的牵绊,无望的牵绊。

佛曰: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的极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炫灿绯红,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

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相守整整16年,相伴整整16年,这样的两个人却落得一个与彼岸花花叶相同的下场:想念相惜不得相见。

如若没有被妒火夏蔽心扉,如若安琳还是曾经那个简单的安琳,她去掉有色眼镜,仔细去看宁之诺卧室的这两幅画,她一定不难发现,两幅画中的彼岸花,糜红也好,蓝紫也好,暗黑也好,温和也好。

苏以夏和宁之诺的画不快乐,画画的人饱受煎熬。

画中的彼岸花,它们是在风中哭泣着的。那满地凋零的花瓣,多像是无助的眼泪。花哭了,不论天堂地狱,它们都在哭。

国内莲市,宜庄。

十月天,天高云淡,阳光不刺眼很暖。

以夏给那株茉莉花浇了水,茉莉喜阳光,她将它搬到露台上和靠在竹藤椅里的她一起晒太阳。

阳光温和,长发散在竹藤椅靠背上,以夏眼神慵懒,似有沉沉入睡的迹象。

最近两天,她一直在请假。

本来从霍导那里争取来的关于《玲珑》拍摄的训练机会,也因为伤势一拖再拖,终与这部作品无缘。

前些日子大费周章为此所做的准备竟废,以夏多少内心有些不甘。

可,有人听闻这个消息,心情莫名的好。

这个‘有人’是祁临寒。

她不知道自己‘失败’他愉悦什么。

以夏向来知道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是自己的不论如何缘分也跑不掉。《玲珑》演不成,是她与这部电影无缘,除了有不甘心以夏倒也不觉得内心有什么不开心的。

可是,看祁临寒知道这消息后看似情绪极好的样子,以夏情绪便不好了。

这情绪不好的莫名其妙。

可小姑娘自己没有发现,祁先生对她是有影响力的。

暂不提好坏,祁临寒的情绪牵引着她,她的情绪引诱着祁临寒。

只道是:冤家就是冤家,一个人的情绪能触动另一个人的情绪,息息相关,怎一个剪不断理还乱能说得清。

情绪都能互相牵引,关系密切,可不是夫妻才该有的常态么?

感情的变化,总是不知不觉的,没人发现不表示它不存在。

伤口愈合关键期,居家养病。

以夏靠蜷缩在竹藤椅里,让那一株茉莉陪着她一起晒晒太阳。可晒着晒着,她就困倦了,昏昏欲睡。

祁临寒午间回来,脱了外衣,口渴着连水都没喝就直奔二楼。

进卧室,推门而入,看到躺在露台上浅眠慵懒的人,长发散乱,霍然一幅美人秋睡图的样子,唇角有笑意,他这才觉得心安了。

心安了,转身下楼去喝水也不迟。

像是养成的习惯一样,祁临寒回来第一件事是一定要看到苏以夏。

这是一种心理,人人都会有的心里。

往常,人一回家一定要见那个自己最想见的家人,见了后再做自己回家想做的事。

宜庄,以夏不可能主动迎他,那他回家就主动找她,看她。

看过后,他也不扰她,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长此以往,成了习惯。

以夏在露台上浅眠,祁临寒去了书房。

可,不一会儿以夏只觉得自己的困意没了,是因为书房有斥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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