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死了
一夜未眠，天降破晓，司瑶推来门时，玄澈的身影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门口的存像石，定格的画面上是观南无声无息躺在床榻上的景象。
她蹲下身，将存像石拿了起来。
“咳咳……”
陡然升腾起的咳嗽感甚至让司瑶来不及回头，一口血便喷在了存像石上。
血滴沾染在观南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擦，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净。
观南，你看，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你不知何时能清醒，而我的余生也所剩无多。
可是观南，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啊……
司瑶深吸了一口气，将存像石紧紧的攥在了手中，走回了屋子。
洗漱，换衣。
司瑶看着手臂上昨日玄澈大力留下的指痕，默默转过了头。
她以为她命不该绝，却不想原来只是有人舍命相救。
只是可惜，她一个将死的人，便是被救了又如何呢？
不还是活不了多久！
司瑶沉默的想着，可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滴落了下来，砸在手存像石上，砸在观南的脸上……
观南，等到你真的走了的时候，我去送你吧。
如果那时，我还活着……
司瑶将存像石放了起来，塞进了床榻旁暗柜的最里面，再不曾拿出。
玄澈没有再找过来，观南的消息也是没有影踪。
司瑶就这么一日一日的活着，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半分生气，说是活着，不如说只是还能喘气。
而她的神魂破散之症，她也没有再去找妖医检查，任它是扩散，还是不再恶化。
终于，在她这样熬过了一个月的凉雨之后，她再次见到了玄澈。
也得到了观南的消息……
观南死了。
短短五个字，从玄澈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愣是像一记雷鸣响在了她的脑海，震得她浑身发麻。
司瑶怔愣在原地，落在掌心的传音鸟不知何时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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