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不生气吗？”
在那种关头下，她没有去医院，也没有打电话给他，而是选择自我了结。这是永恒的分离，分开对两人来说都很痛苦，她也害怕。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喘不过气，不管是死亡还是活下去。
是了，她连死亡都不怕，却宁愿跟他分开。
“我生什么气？”都奥轻轻抚摸她的发，“这只是你的选择…”
瑶光闭了闭眼，她贪恋这种温暖，撇过脸去蹭他的。
“瑶光，我俩的命是绑在一起的。你要寻死，死神得先过了我这关，就算你堕入十八层地狱了我也给你捞回来，但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总说我自私，其实你比我自私，也比我狠得多。”
“可是我现在…”她鼻尖酸涩，有种想使劲但无力，苍白的。
“我身体坏了，会有后遗症，会损伤神经。”
她怔怔地看着他，都奥说：“我妈请了国外的医疗团队过来给你治疗，会好的。”
“有没有可能，有些病是治不好的，不可逆的。”
其实他感觉到了。瑶光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虚弱无力，并且手臂止不住的抽搐。
他深深舒口气，仍然面不改色地告诉她：“能治好，医生告诉我的，你注射的量不算太多，又是第一次，只要渡过这段时间，以后跟常人无异的。”
“真救不回来怎么办？”瑶光鼻子又酸，“那一刻我真的……”
“我不是说了？我跟你同生共死，我会陪你。”
“别说了。”她抬手掩住眉眼，“晦气。”
“嗯，我不说。”
“这是在…我们回京市了？”
都奥回答她：“嗯。”
“他们怎样了？”瑶光问。
“你是说明钧和余唯妮。”都奥顿了顿，“移交警方处理了。”
“嗯。”瑶光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么，“明家那边，你…”
“放心，我会处理。”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都奥又说：“我爸妈也来了，在你睡着的时候他们来看过你。”
“叔叔阿姨都来了？”瑶光手一僵，好半天才问：“…外面是不是都知道了，这件事。”
“没有，你先不要…”
“我手机呢。”
都奥说：“在我这里，你先好好休息，其他事你都别管。”
本以为瑶光很快又会给自己否了，但没有，她只是“嗯”了一声，收回视线，然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宛如石像，一触碰，便会碎成稀里哗啦一地。
她表现得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态度。
都奥知道，她只是疲倦了，需要休息。
医生过来给她做全面检查，刚好黎斐做了饭让沈正诚帮忙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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