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两相思
“母后，您说什么？！”
“严儿。”沈君安轻声制止。
司庭严意识到自己失礼，也欠下身：“儿臣失言，请母后恕罪。”
“坐下。”
司庭严忍着心中的那股怒气矗立在座位上。
在司庭严的眼里，能配的上司溪言的公子那必然是全业都最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论气节，样貌，都不错，可他就是瞧不上。
上下来回打量的目光异常刺眼，顾霁寒轻咳，提醒司庭严，貌似并怎么不管用。
素心端着三盏素茶呈上来给各位主子。
“本宫听陛下说顾将军想求娶娮娮。”沈君安拿起桌上的茶，拿起上面的茶盖撵了撵。
看着茶底碧绿的细叶，感叹道：“上好的碧螺春可不多得。”
“回娘娘，确有此事。”
“顾将军好大的胆子，你觉得你配的上娮娮吗?”
“臣自知没有配的上公主的能力与家室，娘娘身为公主的母亲自是有权利过问。”
“今日将军能站在这腥风血雨的船舟上，定然是有本事的。”
“你可是本宫阻碍你的因？”
“请娘娘赐教。”顾霁寒站了起来拱手道。
“本宫深知将军身居保家卫国的风光差事，可你一入战场那便是手染鲜血，踏进半口棺材的人。”
“现下边关来犯，顾将军不日又要出使南国边境，你们的情谊终究短。”
“就算到你们最后成亲了，娮娮以后还是要守活寡的呀。”
“娘娘臣并非小人，知道战场上的厮杀，烽烟四起，尸骸遍地，可我没有办法弃国家大义于不顾，若臣能守住这座城池，在城中的她便能采桃花，翩起舞，吟作诗，即便她最后选择的不是臣，臣也心甘情愿。”
只要她还和从前的那般活泼，他便不是她的良人。
“千里孤坟，无处凄凉惨淡，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终护周全。”
这句话顾霁寒说的如此坚定，恰似磐石都不能转移。
“愿闻树梢落鸟啼，不见相思泪满地。”
“将军此言是想弃她不顾？”司庭严责备道。
“娮娮选定的人，不该如此，即使你中途离断，也应让她知晓。”
“倘若你对娮娮情深，不该与本殿和皇后诉说，该知道的人是她，也并非是我们。”
“娘娘与殿下是同意了？”顾霁寒眼神坚定看着二人说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宫自不会拆散有情人。”沈君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孩子本宫希望你们能幸福，但若日后你对不起娮娮，本宫便要了你的命。”
“母后说的没错，本殿希望没有那么一天。”
“母后——”殿外传来司溪言的声音。
“母后正主来了，我们还是避一下吧。”司庭严打趣道。
“怎么你这二哥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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