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身世及毒药
她顾兰华从小无父无母，早年被老护国公顾青的父亲收养，自小习武，成为了军中唯一个会习武的女子，风华正茂的年纪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为这她的才貌，才华挤破了头。
没想到她会从万花丛中挑出一个眼瞎的，她为他付出了半辈子，到头来真的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秦士忠现在又要维护怀中的柳姨娘，还要和顾兰华理论，两头顾不来惹的他头大。
他把柳姨娘安坐在他自己的身旁，这才敢于顾兰华粗鼻子瞪眼：“生了个女儿就是宝贝疙瘩了？”
秦士忠呸了一声：“贱骨头！”
秦婉儿是秦士忠的亲生女儿，不能忤逆生父，她也是傲骨的骨头绝不向一个不相干的的人低头。
秦婉儿漫步走到柳姨娘的身前，柳姨娘一惊满脸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顷刻间，一掌巴掌落在了柳姨娘的脸上。
柳姨娘的红肿带血的脸被打偏，委屈的又哭了起来。
秦婉儿冷言：“贱人就是贱人！只配压在无良无德的男子身下！”
秦士忠听了这番话气的直发抖指着顾兰华说道：“好一个武将子女！却如此粗鄙不堪！”
“比起你们家的姨娘，庶女，我们可不敢高配。”顾兰华走向前去把秦婉儿护在身后。
“不用秦尚书如此贬低，今日我便随母姓改姓顾，与秦家再无瓜葛。”
“好啊，好！不愧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父亲的养育之恩在何处。”顾婉儿走向前来，娓娓道来：“我五岁那年你带着这个贱人进了府生下来一个庶女。”她指着柳姨娘，又指向了自己：“从此对我和我娘不闻不问，八岁庶女仗着自己的娘是个得宠的贱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于我，您不分青红皂白让我进祠堂罚跪，不曾听我的解释，从小到大我的手板都是红通通，您可曾在意过！”
“桩桩件件都是您养育的祸。”
没在等秦士忠再说些什么，顾婉儿拉着顾兰华离开了秦府。
“娘，我们还能去哪里呢？”顾婉儿在车架上靠着顾兰华问道。
二人并没有在秦府收拾东西，在这秦府没有什么可留恋的，留给他们的只是悲伤，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让他们难以安寝。
“好孩子不怕。”顾兰华伸手将顾婉儿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头，柔声安慰道。
“娘这辈子从为自己而活变成了为你而活，只要娘活在这世上一天，便一定会护你周全。”
顾婉儿从顾兰华的肩上起来，看着顾兰华又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顾兰华抱住了她，让她放肆在她怀中抽泣，低哭。
过来十几年从她四岁以后都是活在顾兰华的庇护下，不曾有过父亲的疼爱。
马车走过来朝阳巷又走了几步停在了护国公府，顾婉儿调整好情绪扶着顾兰华走下了马车。
顾兰华抬起头看着眼前护国公府上的牌匾，那是何等的尊贵，三朝前皇帝钦赐的牌匾到现在也是熠熠生辉。
门前值班的小厮认出了她，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兰姑娘？是你吗？”
“你是？”顾兰华想来又想终于在脑海深处的身影，“你是刘管家的儿子。”
“是小的，小姐自出嫁以来都不曾归家，如今回来了，我...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小厮激动不已赶紧往府内跑去。
刘管家闻声而来，看到顾兰华同样是湿润了眼眶，当场给顾兰华行了跪拜之礼：“我给姑娘见礼。”
顾兰华带着顾婉儿连忙把刘管家扶了起来：“刘叔当年您和义父把我照顾的相当周到得体，君子六艺，女子八雅都是你们教我的怎能拜我呢。”
刘管家擦了擦脸上的老泪：“小姐快随我进来，老爷见到你一定会喜乐的。”
“老爷！老爷！”小厮跑到了顾青的主屋清心阁。
“晃晃张张的做什么？”顾青正坐在书案上品茶看‘西厢记’。
“老爷兰小姐回来了！”小厮脸上的笑容从顾兰华进来开始都未曾下来过。
顾青先是愣住不敢相信小厮说的话，僵硬的转头一字一字在问道：“你，你再说一次，谁回来了。”
“是兰小姐呀老爷，兰小姐！”
顾青拿在手上的书‘吧嗒’落在了地上，他顾不得这些了，问清楚了顾兰华现在在何处，就急忙赶过去。
到了前厅看见一大一小，大的坐在椅子上，小的站在大的边上，看清顾兰华的脸，数不清的滋味在嘴里蔓延着，他不知如何开口。
“哥。”顾兰华率先开了口。
顾兰华起身，兄妹两个抱在一起。
“兰华你怎么才知道回来啊。”顾青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
顾兰华推开顾青转头顾婉儿带过来，压抑着内心的辛酸：“快过来给舅舅见礼。”
顾婉儿微微欠身道了句：“舅舅安康。”
“安康，安康！都安康！”
顾青看着母女两个消瘦的身影不禁又红了眼。
“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顾青朝刘管家吩咐道：“刘叔快去备些吃食，兰华爱吃的都做出来。”回头又看向顾婉儿柔声问道：“小团子叫什么？”
“回舅舅的话，我叫顾婉儿。”
“婉儿，好名字。”
“那婉儿爱吃什么呀？”
“娘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
“刘叔那就多备吃食，要最好的。”
“这就去。”
“十几年过去了，除了父亲过世你就再也没有来过国公府了。”顾青感叹道。
“哥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顾兰华有些羞愧难当。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顾青红着眼问道。
“我......”顾兰华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一句话。
顾婉儿直接开口道：“舅舅，我娘过得一点都不好！我爹，不现在他已经不是了。”
“秦尚书就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人渣！纳一个娼妓女人进家，处处挑衅我娘，这些年过得及其不意，请舅舅为我宁做主啊！”
最后一话落，顾婉儿向顾青行了一个顿首礼。
顾青气的用力狠狠的拍向桌子，桌上的茶盏也被摔了出去，碎在了地上，要不是桌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成恐怕现在早就成了烧火得木柴。
他赶忙又起身把跪在的地上的秦婉儿扶了起来安抚母女两人：“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拼拼，等阿景回来一个秦府一个女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再让他们欢快的蹦跶两日！让他们也知道我们顾家向来不是弱小之辈。”
“哥，谢谢你。”
“为何谢我？”
“谢谢小时候的你，谢谢现在的你。”顾兰华拂手擦掉了留下来的泪珠。
“哥，我想去祠堂拜见义父和逝去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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