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返业都
“顾霁寒这差事办的不错。”高高在上的帝王坐在未央宫的凤座上和沈君安分享着喜悦。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来自杨城的飞鸽传书。
沈君安哼了一声，说道：“只要老二和娮娮平安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君安，朕可是很看好他们的，你可不能拖朕的后腿。”景帝有些憋闷。
沈君安站起来俯视着景帝，坦言道：“不知陛下看上顾家那小子什么了？”
“这话问的就不对，不是你说的吗？希望天下人有情眷属，怎么到朕这里就翻脸了。”
“想是陛下忘了，左相府的那几个您是怎么做的打算？”
景帝的神色蒙上了一层雾，着实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景帝笑了笑，抬手覆着沈君安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君安不是早就知道朕的想法了吗？”
“满招损，谦受益，陛下可知臣妾说的是何人？”
“哎......”
景帝说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被沈君安给打了回去。
“陛下要是闲的没事做，臣妾可以请陛下的老师来一趟。”
景帝瞬间就怂了，他的老师，沈君安的父亲沈国师，沈国公，在他太子时就开始辅佐他，对他是相当严厉，打手板的事是每天来一次，吃的亏都如同山上的莴笋一般多。
“君安，你真的是......”
“臣妾怎么了。”
沈君安笑眯眯的看着景帝，景帝浑身发毛张了张嘴始终没发出声音。
看着短昼渐渐的被黑夜染指，寒风凛凛，寒霜大作，今夜三人并未回杨城而是在猛虎寨歇了脚，暗羽阁的人也进入了猛虎寨，冯区对他们倒是也非常大方。
冯区拿着鹰爪杯从主台走下向着顾霁寒和司溪言各敬了一杯酒，豪迈的说：“将军和将军夫人是我冯区的救命恩人，此后猛虎寨随二位往来。”
随后冯区朝门外喊了一声：“拿上来！”
猛虎寨的几名兄弟护送着独属于猛虎寨的令箭，对他们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尊送，那人走到他们面前，单膝跪地，将令箭高高举过头顶，冯区双手将它拿下，双手赠予顾霁寒，冯区面色诚恳。
“将军收下此物，无论何时，有难处，有喜事，拿着令箭，猛虎寨随时恭候二位！”
顾霁寒双手接过令箭，交由司溪言收管，又为便是诚意，他起身拿起鹰爪杯向在座的各位，一饮到底。
寨里的兄弟们也兴致冲冲的说道夸赞顾霁寒。
猛虎寨的庆功宴进行的是相当热闹，两个时辰才渐渐结束，夜色已黑了大半，看着空中的星星点点，月光有些惨白的照射着地面上的两个人，他们说说笑笑，走过的小路留下了两人的脚印，有些枯黄的树叶落在了他们身上，皎洁的明月渐渐的隐藏在了迷雾中，怎么唤都不曾出来，寒冬的冷风在这对新人面前貌似不在寒冷了。
司溪言回到屋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走下床，打开屋内的窗户，看着地下渐进渐远的火把，时不时寒风吹下点点火星，但火星似是离不开母亲的怀抱，分开一点就寿命将尽了。
她不是想家了，她是感到太孤独了，重活一世好似整个世界都在抛弃她，愚钝不自知的大哥司庭诏，她那孤傲的二哥司庭严，满是阴谋算计的三哥司庭夜，还有那刚正不阿，柔情似水的顾霁寒，.......那么多人她维度没算上自己。
她想着所有人的好，却只有自己的坏，就连程同这种该五马分尸的人竟然也是有好的，她不知怎么了，跟中了毒蛊一样。
边疆主账。
“三殿下就不担心太子之位落入他人手里。”
司庭夜的谋士——周公。
“周公，你不觉得的你这话说的为时过早吗？”
司庭夜身穿紫色的罗绸锦缎，在外还穿了一件暗紫色的狐皮大氅，做工甚是精美，腰间佩戴着似龙纹般的玉佩，他的眉眼锋利无比，充满猛兽的攻击性，蓄势待发，左眼间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迎合着他的刚气，，高挺的鼻梁，清晰分明的下颚，墨发束冠，无比辉煌。
“殿下据我所知，皇宫内发生了几件大事，左相倒台，右相蠢蠢欲动，就连一向蠢笨的大皇子都有所行动。”
司庭夜轻蔑一笑，看着台下饮酒的周公，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愚蠢。”
周公拿起酒杯敬了司庭夜一杯。
“二皇子那边，殿下就不准备出手了？”
“二哥的生母早死，由中宫抚养成人，他是我最大的威胁，本殿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司庭夜的话不容置喙，他的出身比不了宫里的任何人，他是罪妃的儿子，出生以来宫里的杂役奴才都能训斥他几句，那种蝼蚁般的日子谁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些司庭夜不禁攥紧了手中的酒杯，他的目光越来越狠戾，终于酒杯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在他的掌心裂开了，划破了他的掌心，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染红了边疆坐镇图，许是感受到了些许微妙的疼痛他公开了手，裂开的酒杯又落在了地上，碎上了好几瓣。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周公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庭夜，只知晓他的计划要实行了。
“殿下，昨夜您可是真的过分了。”
祁唤愁眉苦脸的看着司庭严，只见他悠哉的画着房屋的构造，丝毫不受祁唤刚才的话的影响。
他像是完美的玉器，完美无瑕，落笔成字，滴水成饮，在他眼里有数不尽的惆怅，却又向往这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又要一辈子困在金鼎红瓦的城墙里。
对于昨夜他何尝不悔，那是他从小维护到大的亲妹妹，他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哪怕是她要履行一国公主的职责，也不行。
他却不知如何开口，抚平他昨夜对她造成的心理创伤。
他俊美的脸上终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深夜又下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顾霁寒站在屋外，透过房屋看向司溪言，他的眼神真诚而热烈，他贪婪只对她，蓝色的锦缎受到了雨点的侵袭，浸湿了他心里的一方土壤。
三月已去。
“太好了！”看着眼前辉煌的房屋，城外的溪水，终于也有些绿色点缀，鲜有生机。
“御史台是不是要把我的功绩写进去。”司溪言满眼期待的看着司庭严。
“小兔子，你真贪。”
司庭严在吼了一次司溪言之后，不知心里有多懊悔，可没想到司溪言并未说什么，反而跟他道歉，让他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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