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惊鸿一舞
众人见景帝和帝后纷纷向前行礼。
景帝今日高兴脸上的帝王气息慢慢减退就像一位要嫁女儿的父亲，没有过多的滤镜。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今日就是寻常家宴。”
自景帝登基以来除了给沈君安办生辰宴，他自己的生辰宴都没有这般气魄。
司庄芸寻了一个离司溪言不远的座位故意奚落道：“不愧是小九，定亲宴都这般奢侈，和那前朝的长乐长公主又有什么区别。”
司溪言也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大皇姐是要将父皇比作武帝。”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司庄芸瞳孔震惊。
“大皇姐在说什么？”
“小九作为你的长姐我还是告诫你几句，做人要知本。”
“多谢大皇姐提醒小九记下了。”
司庄芸的心中烦躁不安，她不明白为何景帝不喜她，难道就是因为她不是滴出的吗？
这些年她为人处处迎合，不争不抢，就连对待现下人都是不曾苛刻的，长女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就是得不到景帝她这个父亲的喜爱哪怕只有一点。
整场宴席她只是故作低头的喝着闷酒，神情忧郁，她这一辈子没人能够救她了。
顾婉儿坐在司溪言的对面，男女虽然不是分席但也是有一定的距离，她看着司溪言和身边的顾霁寒，看着两个人幸福的模样，她也感到了幸福，她在乎的人都在好好多的活着，幸福这。
她的眼神透过眼下的人看向那抹黄色，正对上司庭严的眸子，看着顾婉儿看向自己嘴角渐渐弯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司庭夜看在眼里，他暗下眸子，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将心绪藏在里面。
“顾卿今日是孩子们的定亲宴，就不太多的拘束。”
“陛下说的是。”
顾青举起手中的金镶玉杯，说道：“陛下老臣敬您。”
君与臣共饮，举国同庆。
“今日是朕的骄阳和顾卿的儿子的定亲宴。”
“朕希望你们执笔偕老，看忘川尽老，白发飘摇。”
顾霁寒站起身走上前向景帝行稽首礼语气中没有杂质只有他的坚定：“臣此生不负公主。”他看向司溪言眸子中的柔情是那么的吸人。
“起来。”
“朕说了今日无君臣，是你们的家宴。”
“是。”
“父皇，今日既是家宴，娮娮便跳一场舞，岂不美哉。”司溪言直言道。
“既然娮娮这么说了，那就露一手。”
“是，儿臣下去准备一番。”
“准了。”
司溪言正要走出去就听见顾霁寒说：“陛下臣为公主伴奏。”
“好，今日真是有幸了。”
“陛下您平日可是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君安看着孩子们长大了朕竟有些不舍。”
帝后情深，在皇室中是难得可见的。
“大皇姐可真会说，自己过得不顺心还偏偏找自家的麻烦，你怎么不找他们回去。”司庄洁没好气的跟司庄芸说着，话音落实还不忘用头偏了偏诸位朝廷的官眷。
“三皇妹，德妃娘娘是不是忙着种菜忘了教导你。”司庄芸忍着气，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母妃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算什么东西。”
“洗脚丫鬟生的公主怪不得连个封号都没有。”
司庄芸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身世说事，她直接拿酒杯砸向司庄洁，酒杯和里面的酒都落到了司庄洁的身上。
司庄洁的额头被砸破了，胸前的衣襟也被浸湿，若不是衣料好，今日她就没脸见人了。
她惊呼一声，殿内比较烦躁，只有周围小部分的看了过来，她也不甘示弱捋起袖子就扑向司庄芸。
司庄芸的身上被司庄洁掐，咬了还几下，司庄芸疼的直叫，终于王座上的帝后发现了异常，为了不影响这定亲宴帝后支开开景帝独自走了下去。
起初打架的两个人没有发现沈君安还是看热闹的人提醒这才停下了手，喜鹊和司庄芸的婢女也分开了，两个婢女身上也都挂了彩。
沈君安眼眸冰冷的审视着两个人，冷冷的开口：“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只有司庄洁抬起头说：“回母后，大皇姐肆意侮辱小九，还侮辱儿臣的母妃，儿臣不过说了几句大皇姐便直接拿起酒杯砸儿臣。”
“不，我没有！”司庄芸口不遮拦丝毫没有礼数。
“放肆！”沈君安呵斥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容得到你在这里放肆。”
“小三起来回话。”
“谢母后。”喜鹊不顾狼狈扶起司庄洁。
司庄洁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喜鹊，脸上还有些带血的抓痕，心疼坏了。
喜鹊看出了司庄洁的神情反而安慰道：“殿下奴婢没事，为了殿下和德妃娘娘的名誉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不会说半个字。”
“小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母后，大皇姐看到如此奢侈的定亲宴不仅将小九比作前朝的长乐长公主，还把父皇比作武帝，儿臣气不过，便找大皇姐理论，谁知大皇姐根本不听劝阻。”说完司庄洁还狠狠的挖了司庄芸一眼。
“您不能听这一面之词，小三还说我的生母是洗脚丫鬟，儿臣气不过，才......”
“是，母后儿臣说过这话，可儿臣说的事实。”
“司庄芸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这话是要了你的性命。”
“我...我......”
“此时我会等宴会结束等你父皇定夺。”
“此事三皇妹做的也不对，难道您不惩罚她吗？”
沈君安没有回答她。
“素心。”
“让人把长公主带下去看好了，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诺。”
“你们几个，照看好长公主殿下。”
“诺。”
三四个嬷嬷拖着司庄芸从侧门走出去，她没有叫，没有说一句话，说了她就会更加丢人，谁都会知道她是洗脚丫鬟的生的公主。
沈君安看至司庄芸被拖走眉眼间的寒气才渐渐退去，柔声对司庄洁说：“去后殿换身衣服。”
她又看向司庄洁额间的伤痕问道：“宣太医令瞧瞧，别留下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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