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胸，阴阳怪气地问。
他挠挠头，小声嘟囔：
「做的孽太多，还真不知道应该从哪开ko。」
「那你别说了，赶紧走吧！」
我站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结果季砚一动没动，反倒是把刚刚杀到门ko的燕姐请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有点眼熟。
好像就是我表白那天，挽住季砚手臂的那个。
小姑娘藏在燕姐身后，对季砚挤眉弄眼，被我抓了个正着。
她冲我歪头一笑，甜美可人。
把我那点小心思一下冲淡了。
反倒是让我觉得，这个笑容好像在哪儿见过。
「季砚，怎么说你也是公司一手培Yang起来的艺人，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不就是让你续个约吗？又不是卖身契，为什么不能签？」
燕姐咄咄b人，几乎是指着季砚的鼻子在骂：
「当年你走投无路，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缩着呢！」
「你别忘了，以前我能b走林晚渔，现在依旧可以！」
「网暴带节奏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可是小菜一碟。」
燕姐也不装了，开诚布公地威胁着。
油腻中年男和燕姐是一伙儿的这事儿，是最近一段时间刚爆出来的。
他们一边给有潜力没公司的新人下T，让他们走投无路。
一边又以救世主的形态ya低分成，以极低的价格将人引进，赚取差价。
此事一出，燕姐的公司一路下坡，如今就指着季砚这一棵招财树了。
19
季砚被这话气得眼眶泛红，整个人都在打颤。
我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指尖，攥入手心。
「燕姐，我还在这儿站着呢，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
「季砚的官方账号、个人账号都是公司在运营。」
「那天你表白失败的录音录像也有，包装成一个私生粉简直不要太容易。」
「季砚，我知道你为了保护她，连好不容易盼来的表白都拒绝了。」
「乖乖跟公司续约，我不会Gan涉你们的地下恋q，这是最好的选择。」
季砚的手越攥越紧，捏得我手指生疼。
但我没有提醒，而是任凭他手心的汗水一点点沁入指缝。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ko：
「燕姐，我很感谢公司的栽培，但我不会再继续签约了。」
「我不可能跟一个曾经伤害过我女friend的公司合作。」
「如果你们一定要采取其他手段，那我直接宣布退圈。」
季砚长长地舒了一ko气，似乎把所有的ya力都释放出来。
趁着燕姐气得跳脚，他悄悄凑到我耳边问：
「说好的家庭煮夫还作数吧？」
我拧了一把季砚腰间的软ro，上前拦住了要拨打电话的燕姐。
总不能每一步都是他来向前走。
我轻笑着指了指屋顶的小黑盒子：
「别着急a！」
「我办公室新安的高级摄像头，影音一体化，您刚才说的可都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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